屏山。”
哦,对了,时尔突然记起来,姚莉枝比较喜静,嫁进时家第一年就说过想去南屏山那套别墅住。
时尔没忍住,嗤笑一声,说:“这才几年,变化可真不少。”
原是没指望路子及回应的,姚莉枝怎么说都是他妈,做了这么多年的儿子,他什么都不能说。
可时尔竟然听见他的声音,仍然像第一次听到的那般惊艳动人,低沉而又充满磁性,叫人一听就能酥掉半边身子。
他极认真的说:“我没变。”
时尔皱眉:“什么?”
路子及又重复一遍:“我从来都没变。”
许久,就在路子及以为时尔会彻底忽视他这句话时,听到了她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轻微而又短促的笑,那笑声充满了不屑和无谓,像一支淬了毒的利箭,笔直的射进他的心脏。
可路子及却偷偷了牵起了嘴角。
怎么办,即便是这样,他都觉得万分满足和幸福。
只要那支箭,是她赠与。
南屏山远离市区,空幽、寂静,是个养病的好地方,时家的别墅在山顶上,夜晚车行山路,缓缓靠近那地方,先是瞧见在茂密竹林,在晚风吹拂中沙沙作响,而后才是大片绿地后的雅致建筑物,深夜中它仍灯火辉煌,不遗余力的表明着它在等候游子归家。
下了车,时尔入神的盯着别墅前的大丛白玫瑰,无意识的皱紧了眉头,路灯的光投射在她眼眸里,白色光线呈十字交织,竟显露出她的一丝恐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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