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夜相处,且她自行提出要签婚书?
长缨头皮发紧,揉起了太阳*穴。
婚书既然不是假的,他又说事情发生在她昏迷那段时间,那就说明,她在佃户家的那“半个多月”的确是有问题的了。
否则她既然昏迷了,又怎么会与他见面签婚书?且还捏出个假名来?
虽然说这背后可以有无数种阴谋猜测,但以霍溶的身份,似乎用不着拿张易了名的婚书来下什么圈套给她。
关键是在长兴遇到时,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眼里的意外,如果说这婚书真是他蓄意用来坑她的,那么这三年里他干嘛去了?为什么非要等到如今?
那么,显然关键就在于佃户了。
佃户为什么说谎?他们又是什么人?她究竟遭遇过什么?
霍溶冷眼旁观,眼睁睁看着她脸色煞白白,手指在桌上蜷曲又伸直,终于忍不住走过去:“沈长缨”
长缨心乱如麻,想来不会有人在这样的惊天消息面前还能淡然处之。她迷朦地看了眼他,眉头皱了皱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他问。
长缨指了指自己头。“一想起从前这些事情就头疼。你说的这些,我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。”
霍溶探手覆上她的额,然后按着她坐在椅子上,站在她身前帮她揉起两边额角来。
长缨没有拒绝,疼痛面前,容不得她讲究那么多。
“多久了?”他问。
“这几年一直这样。”
“平时吃什么药?”
“城里大夫开的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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