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费心了。”
江婺看了一眼他身上不变的灰蓝色黑边束腰袍子,猜想这大概算是他们的制服吧。既然他有穿制服的规矩,而且每年会量身制作,那就算了。
不过想一想,连个下人每年都有又合身又新鲜的衣服穿,无殃作为一个小主子竟然只能穿着经年的旧衣服,可见上面有多苛待了。
她叹了一口气,转而问:“自我上回跟你说了,无殃可是每日与你练武健身?”
广常回道:“是。主子每日卯时便起,练功一个时辰才吃早饭,大半年来从不间断。偶尔……只练半个时辰。”
江婺算了算时间,顿时明白这个偶尔是什么时候了。不就是她来的这一天嘛,早叫他不要等了,却还是巴巴地跑回去等,唉。
她又问:“每日练功都练的什么,拳脚还是刀剑?”
广常道:“半个时辰拳脚,半个时辰刀剑。”
江婺点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所以无殃手上的茧子就是拿兵器磨出来的吧。他皮肤那么娇嫩,猜也知道,一开始肯定起水泡,疼痛不堪,后来才慢慢地在手心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茧。才几岁的孩子,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了,却从来不哭不闹,不动声色,要不是她今天刚好摸到他的手,她还不知道呢。沉默地令人心疼,也坚强地令人心疼。
而且还很听话,她让他练武,他就乖乖地练了。不得不说,江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。
一边走,一边继续问了些无殃的日常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园子的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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