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场好好的婚礼却闹得不欢而散,秦叔秦婶一脸怒气的收拾残局,信朝陵则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夏谨莲穿着一身礼服陪着他。
夏谨莲不知道该这么说,但是现在的信朝陵是她从来没看过的模样,颓丧且毫无生气,脸上微勾的唇角似笑非笑、似哭非哭,让她不知该怎么办,只能静静的坐在他身边,等着他恢复成原来的信朝陵。
这一坐就从早坐到了半夜,秦叔他们早就走了,还顺便带走了洗砚,屋里没点半根蜡烛,唯一的光亮就是透过窗棂射入的月光。
“谨莲,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,我为什么会带着秦叔离开信家吧?”
好像过了很久,他沙哑的声音才慢慢的从黑暗中传来,语气平淡的像在问“是否吃过饭”这样的问题。
“其实,说来也不光彩,所以离开信家之后,我就再也不提了,即使你问了,我也没说。”他顿了顿,然后脸上露出苦笑,“只是有些时候,有些事情,不是不提就会被人忘记了……”
“陵哥哥……”
“那是你进宫后的第一年,族里开始逼我成亲了,我不愿,一方面是要等你,一方面则是因为族里许多操心我婚事的人,都是想在我身边插人。”
他淡淡的冷哼了声,“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其实我早就明白得很,我爹是信家上一任的族长,但他去世的早,我一个小孩子也没有什么地位,直到长大医术受到祖父称赞,才渐渐受到重视。而二叔那时不过是暂代族长之位,所以我这个长房长孙是越发遭人惦记,认为我有可能继承族长之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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