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。”
“如何见得?”
“这还用问?若真想要我的命,来这么几个人够干什么的?”挽江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,本是个锦衣玉食喂养大的人,却不嫌死人之物腌臜,解了尸首发带重把头发系好,将昙山缚眼的布带递还给他,“这破布条还你。”
昙山放开心识便举止与常人无异,让边涌澜老忘了他是个瞎子,现下随手往后一递,却觉僧人先摸索地握住他的手,方自手中将布带抽了去。
“……你这是又看不见了?”挽江侯抿了下唇,轻轻蜷起手指,“可我看你虽然一直闭着眼,眼珠子却不像有什么毛病,可是像修闭口禅那样,修行了什么需要自封眼识的功法?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不方便说就算了。”
“涌澜,我的功法确实不便说予你听,莫要见怪。”
“本侯没有那么小气,只是觉得你非要蒙一条布带子,实在装相。”
“出门在外,总是方便一些。”
挽江侯边与昙山走回下马之处取自己的坐骑,边随口与他聊些闲话,耳听他这样说,侧头瞟了他一眼,觉得确实也不无道理。
出家人眼中,皮囊美丑都是表象,今日红颜,明朝枯骨,莫非如是。
可你没法子让天底下每一个人都这么想——边涌澜有些好笑地心道,人家寻常瞎子缚眼的布条至多三指宽,这位大师恨不得蒙去半张脸,想来“方便一些”,实应读作“烦不胜烦”。
深山夜昙,肃穆高洁——若让不学无术的挽江侯找出“齐整”以外的形容描绘僧人的样貌,他也是能勉强说道说道的,却多半还是因为人如其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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