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闲闲晃晃坐在沙发上喝茶,缸子里的肥河豚沉到最底。
她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它,玻璃缸映得她的脸白白闷闷。她想,反正他们本来就是社会上不同的高低阶层,不是吗?
“你觉得我很狠?对一条鱼很狠?”
玻璃上又多映出一对他的宝蓝,她垂下眼。“迟先生是妖,或许无所谓,但它即将要孤孤单单了。不过,我会好好照顾它的。”
“它脾气拗,要人亲自喂,很难处理。”他走至玻璃缸旁。
“我可以。”
“你可以。”他睐着她,口气淡然。“会认主人的它可以么?笨脾气拗起来,就算肚子饿也不吃,对它好还不一定领情,咬人。”
李衰衰回过头,两人视线对上,她直直看着他。“那么应该做的是教它。喂它饲料吃,不如教它自己吃饲料。”
“嗯……喂它饲料吃,不如教它自己吃饲料,说得好。”浅浅一笑,自抽屉抽出一张纸。“你也很拗,签。”
“这什么?”
“卖身契。在我底下做事。”
“签了就没自由。不可能。”
“缸子里的鱼有自由可言?”两潭深眸幽幽散漫,水光沉寂。“一贫如洗,两袖清风,你现在又有何自由可言?”
“如果就是不签呢?”她眼楮瞪得圆。
“嗯……不签,水缸里的鱼——”银狐特有的慵懒媚笑,他打开玻璃缸底下的木柜,拿出桶子跟网子,徐徐撩起袖子——他早准备好的,河豚像条傻子倏地被捞起,“碰”的鼓圆身。“反正,有法子带它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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