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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打得不可开交,旁边那两个捕快想要借机加入战局,却不知该从何入手。
在保护圈中的阮叶蓁与墨砚看得胆战心惊。他们知晓谢瑾澜的功夫不弱,但究竟是否能与黑衣男子一战,他们并没有把握。
黑衣男子本以为如谢瑾澜这般的富贵公子哥,功夫定然平平。却不想,他越打越是心惊。
他深知自己不可久战,在与谢瑾澜交战的过程中,视线往人群中一扫。
突然,他看到了人群中女扮男装的阮叶蓁。
若换做他人,他不一定能够识破对方的伪装。但他在京中之时,曾无意间见过嘉禾郡主一面。
心下一定,黑衣男子不着痕迹的朝阮叶蓁的方向移去。
谢瑾澜很快就识破了他的计策,与他交手之时故意往相反的方向移去。
黑衣男子见此,当下放弃与谢瑾澜对战,转而朝阮叶蓁的方向而去。
四周的捕快赶紧把阮叶蓁围在了身后,全神戒备着。
谢瑾澜也当即从后方朝他掠去。
捕快们的功夫平平,哪里会是黑衣男子的对手?
就在黑衣男子即将成功抓到阮叶蓁之际,他瞥见了阮叶蓁那毫不惊慌的神色,顿觉不对,下意识想要退开。
但为时已晚,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,一剑朝他刺来。
此人赫然就是阮叶蓁的暗卫!
黑衣男子躲闪不及,腹腰被刺了一剑。他顾不上流血的伤口,当即去抓人群中一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。
众人见他把目标转移到周主簿身上,当下有人护着周主簿离开。
却不想黑衣男子不过是声东击西,随意的抓了人群中的一个年岁不大的小捕快,用匕首抵着他的脖颈,呵止众人:“住手!”
众人动作当即一顿,戒备的围聚在二人周围。
黑衣男子看向为首的谢瑾澜,道:“谢大人,不知在你心里,是捉拿在下重要?还是这个无名小卒的命重要?”
谢瑾澜眉心微蹙,他猜到了对方或许会以陈清、阮叶蓁、周主簿几人作为人质。故而他早已设下层层的保护圈,保护他们三人的安全。
却不想对方会拿一个小小的捕快威胁他!当真是百密一疏!
他必须承认,自己被成功的威胁到了。
无论这个小捕快平日里有多么的不起眼,但在他的眼中,这是一条无辜的生命!
见谢瑾澜面露难色,黑衣男子猜到自己这是赌对了,心下一喜,冷声道:“还不快些让开的话,这个小捕快就要没命了!”
这个小捕快也是有血性的,当即朝谢瑾澜喊道:“谢大人,你不必理会卑职!若能抓住人犯,卑职大不了就是赔上这一条命!”
黑衣男子怕谢瑾澜当真会被说动,架在小捕快脖子上的匕首当即近了些许。
顿时,一条血痕出现在小捕快的脖子上。他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。
谢瑾澜当即阻止道:“只要你放了他,我就放你离开府衙。”
“大人!”
小捕快大喊一声,下一刻,他脖子上的匕首又近了几分,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。
谢瑾澜示意周围的捕快往后退去,黑衣男子见此,挟持着小捕快跃上了围墙,见众人神情戒备的看着他,当即把小捕快狠狠的往下一推。
而他自己趁机跃下围墙逃跑。
一些捕快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下落的小捕快。周主簿快步来到谢瑾澜身侧,道:“大人,可要追?”
谢瑾澜轻轻摇了摇头,道:“穷寇莫追。”
小捕快被众人护着来到谢瑾澜面前,‘扑通’一下直接跪了下来,自责道:“大人,此事全是卑职之过,请大人责罚!”
谢瑾澜深深看了他一眼,道:“的确要责罚。”
此言一出,周遭的捕快虽说不曾说什么,但神色中还是透露出几分不满。
谢瑾澜视若无睹,道:“那就罚你自明日起在北城门排查出城之人,直至抓住人犯为止。”
小捕快听着这不算惩罚的惩罚,顿时愣愣的看着谢瑾澜。
周遭捕快也随之一愣,紧接而来的又是一喜。
谢瑾澜眉尾一挑:“怎么,可是不服?”
当下就有别的捕快道:“乐游,还不快些领罚?”
这位名叫乐游的捕快犹豫一瞬后,当下拱手道:“卑职领罚。”
谢瑾澜轻嗯了一声,道了一声起后,看向周主簿:
“周主簿,明日城门开启之时,严格排查东西南北从四个城门排查出城之人,尤其是北城门!”
周主簿拱手道:“下官领命。”
吩咐完命令,再让人将陈清从地下拉上来后,谢瑾澜就带着阮叶蓁与墨砚回了住院。
守在院门的如诗四人听到动静,赶紧围聚了过来。
见礼之后,赶紧围着阮叶蓁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好几回后,提着的这颗心总算是落下了大半。
紧接着她们簇拥着阮叶蓁往主卧而去,言道早已准备好了梳洗的热水。
见她们这般紧张的模样,阮叶蓁虽是有些无奈她们的草木皆兵,但也因为她们的关怀,心中一暖。也就由着她们去了。
看着前方远去的背影,谢瑾澜摇头失笑,对身侧的墨砚道:“本官也该梳洗了。”
墨砚赶紧让人把早已备好的热水送至耳房。
梳洗过后,谢瑾澜与阮叶蓁在主卧里间的美人榻上相对而坐。
谢瑾澜道:“那人可是你在潇雨阁遇见的那名男子?”
虽然心中基本确定二者乃是同一人,但他还是想要个确切答案。
阮叶蓁微一颔首,道:“不错,二人的声音皆是糖醋鱼的味道。”
谢瑾澜表示明了,随即道:“明日可要与我一同去北城门?”
阮叶蓁道:“你可是认为,那人会乔装出城去往京城找他的主子?”
谢瑾澜打量了她一眼,道:“你认为他不会从北门离开?”
阮叶蓁点了点头,道:“或许他猜到我们会猜测他往京城去,故而反其道而行之。”
谢瑾澜并未反驳:“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。只是,他此番离去,必然是要向他的主子禀报。”
谢瑾澜点到即止,阮叶蓁沉思片刻后道:“声东击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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