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紧皱的沟壑渐深，他动了动被搭上的胳膊，没直接甩开，声音却仿佛被层层浓雾隔着般远而淡：“真抱歉，恐怕不行，你扶着我......”

他顿了顿，顾盼觉得沈同学似乎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，正专心致志偷窥的顾盼同学被这一眼瞥的毛骨悚然心虚不已。

顾盼安慰自己这只是作贼心虚才会有的错觉。

幸好沈同学的目光只移位了这一下，他很快就转回去把剩下的话继续说完：“你扶着我，我的箱子会打滑。”

顾盼收回余光，这次是真的认真在看窗外风景了，真好，她觉得今天阳光真好，难怪车厢热得像个蒸笼。

顾盼是在十一小长假的第三天想起沈辉的，那时她在给舞蹈课快下课的妹妹买奶茶，她拎起奶茶凑到眼前看那浸在一片奶白中若隐若现的黑珍珠，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沈辉跟学姐抬杠的那晚，他在反驳学姐时那双冷静而冷淡的卡姿兰大眼睛。

顾盼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，她甩甩头，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想太多，再重蹈覆辙她就是个二百五。

沈辉想起顾盼的时间就更早了，早在他放假第一天刷知乎的时候。

知乎推荐上有一条提问:“如何判断一个女生是否喜欢自己？”

沈辉想起了忽冷忽热的顾同学。

明明前一天看到其他女生给他送豆浆示好还介意的不得了，后一天他创造二人接触的机会，她却又敷衍的不得了？结果再后几天她又看到其他女生跟他示好，明明全程偷窥还装的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得他胃都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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