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锦盒就想过,如果有一天黎寇休了她,她大概真的只剩下死一条路。这样一想,再难熬的日子也容易过下去。于是,她就这么数着生和死的好处坏处,在黎夫人的位置上不知今夕何夕地活着。
一
黎寇新纳的两房侍妾都不是省油的灯,先一个仗着黎寇宠她,借身体不好连晨昏定省都给免了,第二个没等她开口,连珠炮似的抢白她好几句,明里暗里嘲讽她是佞臣之女,说她娘又出身风尘,跟个婢子有什么区别,摆什么官夫人的谱。锦盒口笨,心又细,当场气得面孔发白,双唇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,等人趾高气扬地走了眼泪才扑簌簌掉下来。
而且她这人还有个毛病,什么委屈都窝在心里,问她怎么回事,也不肯说,有时候问急了,她就默默淌泪。
果真又气出了病,连看几个大夫也不见气色。黎寇原本就最烦她,这下更快了意,干脆正大光明宿在新夫人房里。锦盒是心疾再添新病,又忧虑自己眼下处境,到第五天发起了烧。
烧到黎寇终于不能躲着装不知道,到她房里探望,人却站得老远,坐了一盏茶工夫就不耐烦了:“看个病把个脉罢了,又不叫你生个孩子出来,哪儿那么疙瘩?”
大夫慌慌张张将锦盒手放下,那腕子极细,因戴了一只通体莹润的上等玉镯,更显得肤白如皓雪,仿佛触手就能化。大夫忍不住多看一眼,被主人一催,脸红心虚,立时三刻起身走去一边开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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