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养父母一遍遍叫他曾经的名字，声音逐渐变为冷暴戾的嘶吼，逼得梁宵几近发疯。

——不对，如的他已经是个疯子了。

梁宵嘲一笑，眸色渐趋于沉漆黑。

这个与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很好，他不想吓到她——这是清冷孤寂的年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想抓住某一个人，只要一想到会被厌恶，心里就难受得像被紧紧攥住。

她显然被吓坏了。

颜绮薇不知道他脑海里百转千回的心思，她看梁宵神情转黯，明白他是因为病发被看见而感到卑，于是壮着胆子直视他的眼眸，用极认真的吻对他说：“你没有吓到我，我只是难过不帮你快点好起来。梁宵，你不用因为这个病难堪，我和爸爸妈妈了解你的病情，大家都会竭尽所地帮忙——我是一家人啊。”

他有些茫然地皱眉，重复一遍这个词语：“家人？”

“就是，”颜绮薇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，年感知到他人触碰，如受惊的动物般陡然睁圆眼睛，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表现明显的厌恶与抗拒，“不管什时候，都会坚定站在你这一边的人。”

窗外雷声减弱，只有几缕苟延残的风途径窗台。周静悄悄的，梁宵因为这句话无意识勾起嘴角，轻轻应声：“嗯。”

颜绮薇悄悄想，妻子也算是家属吧。

谁想当他妹妹呀。

*

第二天颜绮薇照例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，身后跟着虽然早早起床、却不得不等她一起来学校的梁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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