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想让朕选秀？”霍萧声音忽然冷了来。

“臣不敢！”聂穆跪在地上，光洁的地面映衬着己略微慌乱的神情。

他早就知道，霍萧迟迟不选秀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朝堂中有人还忠于前朝，一旦那些人的血脉入宫，甚至诞龙嗣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
他等的不过是查清哪些是跟叛党有往来的人罢了。

聂穆垂着头，额前冷汗直冒，所以明明知道一切的他，天到底怎了？

或许……

袖中的收据跟欠条贴着衣服，聂穆撑在地面的手紧了紧，不去想霍萧为什会现在兰梦楼，也不去想身边为什还跟着沈落的管家。

“够了，起来吧。重点查一他几个。”

“皇上怀疑？”

“他催的太频繁了，简直就像是正在犹豫要将宝押在谁身上似的。”

他以前光顾着查那些被贬官员，毕竟他最容易心生怨恨，但……霍萧眼眸微沉，他忘了，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
“臣遵旨！”聂穆退去，长长宫道上，太阳焦灼晒着，前方太监正在给他引路，他一手捏着袖中两张纸。

他总有种古怪的感觉，关于沈落的，他觉得己已经快要彻底不认识她了，或者还有陈青。

“宁洛舟！检讨书呢！！！”国子监内，卓教习惊天吼声穿破一阵朗朗读书声，惊起一阵鸟翻飞。

沈落：“……”

天不是还没过完吗？

“啪”的一声，长长教条打在地面上，掀起一阵尘土。

沈落抖了：“学……学生马上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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