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向来淡定的沈息此刻却急迫一吼,紧接着身形微晃,几个着力瞬间悬至祭台上方,伸手便要去抓聂珵与秦匪风。
可惜,他一手伸出去,却只来得及揪住聂珵的几根头发丝,给聂珵揪得哇一声叫出来。
然后聂珵叫声还没落下,与秦匪风倏然消失在祭台之上。
被完全浸湿的卦图重新自四面合上,仿佛方才黑漆漆的地洞从未出现过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聂珵就嗷嗷叫着一路跌落,巨大的失重感让他一时施展不出轻功,不过他倒是自一脚踩空之时便死死抓住与他一起掉下来的秦匪风,只待他稍微缓过一丝力气,就毫不犹豫地把秦匪风往自己身子上方一带,心想可不能把他的宝贝傻子给摔坏了。
而出乎他意料的是,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秦匪风拉过来,就见秦匪风抱着他又猛地一翻身,紧接着“轰”地一声,两人摔在堆成山似的累累白骨上。
聂珵感觉着身子底下久违的胸肌,却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直到半晌过后,一声闷哼自秦匪风口中溢出,聂珵才“嗖”地抬起头,看见他缓缓睁开眼,呼吸平稳有力,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,八爪鱼一样紧紧给他贴住:“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!你又不会功夫你瞎嘚瑟啥啊!”
“……”秦匪风没说话,就低头看着聂珵乱糟糟的脑瓜顶,独眼忽闪。
他终于,能护他一次了。
等聂珵在他身上蹭够了,突然坐起身,又抬头匪夷所思地看一眼头顶,脑子发懵地想,怎么撒个尿还能把地给尿塌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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