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威不免认为他优柔寡断的,说:那你还瞎努力,自讨没趣。
我这人比较贪心,想要什么,就会去拿,再费力的也要折腾。现在,这还依旧在我的愿望名单里,我乐意去坚持。
方饮说到这里,逐渐正经起来:前段时间她板着脸来医院找我,我没有任何的感动和期待,只有本能的焦虑,焦虑到想逃。这几天,我慢慢反应过来这大概代表了什么虽然这条路要往前走很久,但我要想主动退半步,我就崩了。
崩了的言下之意,是什么也不要了,并非单纯的不再缓和关系,而是彻底的失望。把方母的控制欲比作牢笼,他会在牢笼里一味地横冲直撞,直到离开为止。
她要是再逼我,那不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吗?他道。
年威愣了愣,半晌没说出话来。两人沉默了一会,方饮嘀咕:你在发什么呆?
我在想象你发火的样子。你上次发火是什么时候?我不在场,是纪映和我转述的,说你发起火来恐怖得很,能把喜欢你的人吓得紧急撤离,再也不打你的主意。
方饮笑出声:高二上学期,靠,幸好在场的人不多!
你男朋友在场吗?
不在。方饮若有所思,不过,后来我们在楼梯偶遇了。
高二上学期,方饮被一个学长追求。两人都是男生,可学长的言行举止特别张扬,丝毫不遮掩,很快,全班都知道了这么一回事。
班里同学问方饮什么想法,方饮对学长的百般讨好表示无动于衷:没什么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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