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霉的。

原本她看到骚乱的时候，极为镇定地撤到了边缘，准备随着人流一起朝走，却没想到她身后几位小姐突然抬手推了她一把，直接摔在了亭子边缘，半个身子都探了去，眼看就要坠入湖中。

而离她最近的，只有这边偏殿，躲避人群的沈如渊和于歌了。

沈如渊随手捻起桌上的一粒花生，屈指弹了去，正好打在那人的膝弯，然后整个人从窗窜了去，快到只剩残影，等反应过来时，他已经单手拦住苏浅语的腰身将人带了回来，然后又迅速放手，后退一步，“得罪了，姑娘安好？”

对上除了于歌以外的人，沈如渊又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表象，嘴角上扬的弧度无懈击，生疏又有礼。

苏浅语愣愣地看着眼前人，不久前才见过，竟又被他救了一次，心绪不谓不复杂。

沈如渊却没有体会到她的复杂心情，见人无事，便转身退走了，显然不喜被众多佳人包围的样子。

“好一英雄救美。”于歌站在窗前目睹了整个经过，双眼微弯，略微促狭地看着沈如渊，“倒是看不，侯爷还有这样一面，不知有多佳人要失心了。”

“次殿有难，臣亦不会坐视不理。”沈如渊面对他又是那张冷淡的脸，毫不客气地开刺道。

“本殿记了。”于歌依旧没有生气。

他就像一个耐心极好的猎人，用玩世不恭的面具将己层层包裹起来，半分不给人瞧见，那些伪装又太过完美，让人分不清是他本性如此，还是城府太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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