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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灵顿时脸色一沉：一定是李嬷嬷方才离开的时候忘记关门了，否则我才不会让你进来。

心里这样想着，钟灵却又突然记起自己方才嘴里念叨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，不由地一阵尴尬：“我刚刚说的，你都听见了？”

沈亦迟故意装作一副傻白甜的模样，边说边慢慢绕到钟灵身边来：“嗯？你指的是有女人想嫁给我那句，还是我翅膀硬了那句?”

得，直接给复述到了第一句，这就是全都听到了呗，反正钟灵也不怕他沈亦迟，索性破罐子破摔，听见就听见了吧。

“没错，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，那些个莺莺燕燕怎么处理，哪几个收下、哪几个丢出去，你挑好了知会我一声，我好日后帮你打理。”

钟灵这哪里是真心话，怕是傻子都听得出来，这满屋子弥漫的酸味儿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宫改装成了醋坊呢。

可沈亦迟竟然看得心生欢喜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钟灵为自己吃这么大的醋。

沈亦迟没有回答钟灵，而是反问了一句：“今日可还有妃嫔来找你?”

见沈亦迟非但不知悔改，反而变本加厉、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明目张胆地提及那些女人，钟灵简直恨不得掐死他。

“沈亦迟！你……”正要发火，钟灵又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：对呀，今日那些烦人精确实没再来找我，昨日分明还有好几个没说上话的吵着嚷着说今日一早要来排队的，难道是我在御花园吓唬那两个女人的话这么快便传开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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