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回来坐。

酒过三巡，次席朝官群里站来一人，冲江璃深揖为礼，道：“臣恭贺陛与南燕缔结姻亲，只是有一事不吐不快。”

“我大魏向来重礼教宗法，长幼尊卑，嫡庶分明，这南燕公主远道而来是尊贵，举朝皆知，陛也曾为陈贵女和楚王赐婚，嫡庶尊卑谁先谁后也总得有个公道。不因为对方是南燕公主就乱了宗法规矩。”

此言一，原本浮在笙乐之上和谐融洽的气氛瞬时凝住，众人默默地放了手中杯盏，噤声，看向江璃。

皇帝陛的脸色铁青，目光锐利地盯着站来的人。

这人江偃认得。

他是御史台的御史柴敏，此人身儒学世家，尊礼重法到迂腐刻板的地步，就因为为人刻板不知变通，年近五十还是个品御史，若不是平日里宁辉护着他，只怕他连现在的地位都不会有。

想到这一层，江偃颇有些头大的抚住额，一个说一不二的皇帝，一个一根筋的御史，偏偏这御史还是国丈罩着的，这官司有得打了。

……

桐花台里宣室殿不远，要从这里回后宫走最近的路就是西苑的廊道，廊道挤不进辇舆，宁娆便来走了一段路，经过芙蕖旁的石涧时遇见了陈宣若。

一线记忆，宛如前后两世，再看他时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陈宣若清瘦了许多，手里拿着两叠奏疏，朝宁娆行礼。

宁娆让他起来：“陛在桐花台设宴，照例都是要你作陪的，怎……”她一凝神，恍然想起，在彻底恢复记忆之前江璃借与孟淮竹见面，已经试了陈宣若的底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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