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炡帮人虚与委蛇，不用在刺探的目光中接受监视保护；他既不用压抑自己做个唯唯诺诺的背景板，也不用在镁光灯成为暴露的目光焦，低着头颅无所适从。

远处人群已经散了，小混混们被押进车，民警不知正躲在哪辆车里着急打电话找领导。吴雩一边从碟子里挑生米吃，一边频频回头望，似乎感到很有趣。

“……吴雩？”

“唔？”

步重华看着他，心里有冲动，想问你不偶然也会对现在的生活感到一丝满意，哪怕只一丝而已？但他张了张，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，问的却：

“你……有没有想过要争取晋衔，或者考虑以后提的事？”

“当领导啊？” 吴雩诧异瞅了他一眼。

步重华盯着他，头。

“算了吧，我又不块料，而且当领导岂不要跟很多人打交。”吴雩顿了顿，又瞅一眼步重华，自嘲笑起来：“我光对付你一个领导就已经够烦的啦。”

步重华久久看着他，安静不声。

样也很好。

他可以暂时先缩在保护壳里，偶然探头换气，看一看外面个光怪陆离的陌生世界；他不会永远都感觉到孤独而无联系，只要有人足够耐心，能一直坚守在他随时可能冒头来的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

步重华淡淡：“我没有笑。”

吴雩有狐疑：“你嘲笑对吧？”

“你看错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吴雩挑眉打量他，良久才用筷头向他一指，头决定：“片子我不给你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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