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地就到了这个地步？”安青云惊，“周向平缓，怎么也不该啊！”

闻言，姜暖押水掩饰尴尬。

本来确实没到这步，被自己掺和脚催化了。

姬瑄掌握东西越来越多，野心自然越来越，对世家门阀容忍也越来越低，动手并不足为奇。

“当务之急，您老还想想怎么选吧，逃避绝对没可能，世家不会给您这个机会，圣上也不会容忍这事。

必须选择边。”

其实没得选，姜暖暗自叹息。

选君王，还有丝机。

世家哪怕会反扑，也不过枯枝败叶，小心防备，不会泛起什么太浪，最多文坛碑上差了些。

反之，等姬瑄搞残世家之后，就安青云末日。

姜暖从不怀疑姬瑄能力，脸厚心黑手腕人，想办件事，有成功时候，或早或晚而已。

安阁老也明白这，幽怨地问，“夫人觉得本阁还有选？”

“当然，你若想作死，谁也拦不住。”

“夫人这嘴，”安阁老被噎不清，“还真不饶人。”

“您老还赶紧回去想想该怎么写檄文吧。”

听到这话，安青云呆愣片刻，然后苦声，“檄文，本阁可能要遗臭万年。”

“未必，我倒觉得您老能名留青史。”

“不可能，数以万计士子人笔也能把老夫订在耻辱柱上。”

“可您占了义，”姜暖神色肃穆，声音不急不缓，“这天，可以君王天，也可以百姓天，独独不可能成为文人士子天。”

“此言何意？”安阁老不太理解这句话，“难道文人士子太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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