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着。什么都不要动，他在的时候什么样，就让它怎么样。保金的部分，你自己想办法抽出来，你知道的，我一分钱也没有。”

陈律师叹了口气，收好她签的字，站了起来。

“你肯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吧。为了保护你，他不会让你知道的。”

“那就不要再问了。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
也许。

熊猫回来了，带了一身的伤。一只眼睛废了，等于半瞎。田圆要养他，被他赶走了。

回来以后的熊猫彻底变了一个人，是个半残的废物。

一个人的时候秦洺开车去看他，他坐在轮椅里，明明可以走的，他却非要让自己显得是个废物。

他在家里接一些简单的代码编程，转手卖钱。

她不会问熊猫消失的那些日子去了哪里，他不会说，也不能说。

“田圆会过的很好，你放心。”

“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。她总是会过的很好，不是么。没有人，会比我过的更不好。所以我很放心。”

“为什么要答应天狼星？我知道你不是为了田圆，别拿有的没的骗我。”

“我遇上了莉莉。”

“谁？”

“你不认识她，但是你可以想象出她的样子。她跟以前你那个师姐，长得很像。她是艺术系的，将来要去法国留学。”

“我遇见她的时候，她还是小师妹，跟你们差不多大，看起来简单而干净。听说她家里条件不太好，但是艺术系需要大量的花费，所以她开始各种轻贱自己，出卖作品，出卖身体，出卖灵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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