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流水看着小云，这孩子真的很热衷于给各个玩意儿取名，此时见他苦思冥想，估计想个有水平的名儿，奈何肚半墨水也无，憋了好半天，道：

“叫你肥啾君吧。”

谢流水着头，“啾”了声。

过了会儿，听见门外钥匙连串响，牧羊人和两婆子来了，他们打量着楚行云，颇为满意，遂将他放来，裹了白布，用红绳将“蹄”绑住，脚朝天扔上村的牛车，小行云偏过头，看向窗台，冲谢流水摆了摆手，说：“嘿，肥啾君，再见了！”

小行云身旁的孩子问：“你在跟谁说话啊？”

“边——有只小黄鸟，的肥啾君。”

个孩子很奇怪看了他眼：“边明明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
楚行云怔住。

“哪有什么鸟啊，哎，你眼了？”

楚行云回神，想了会，自己笑了：他的肥啾君，自然只能给他人看见。

谢流水忽然抖了，意识到了对劲，楚行云童年的松鼠平云君，大概确有其事，之后的小鼠灰溜君，或许也有真老鼠的影子，到了黄鸟肥啾君，可能……已经完全小行云自己臆造来的存在。

妙，太妙了。

牛车发了，载着群羊，浩浩荡荡，天边朵云，远去、又远去……

第十回 飨羊宴1

第十回 飨羊宴

头羊祭烙铁滚台,

涅槃夜单刀赴会。

“羊——来——啦——”

浓绿的十万大山,有红，村遍朱瑾,此时开条道,铺了路红扶桑,每十步设大扁筐，里边装满了枣子。楚行云“蹄”被绑在竿上,由两名白脸、红短打的男子头尾挑着走，每踩步，脚的扶桑就被踩了个稀烂，挤血样的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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