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怕了。

小行云把自己脑袋埋起来，他觉得黑暗中有双看见手，要来抓他。要是……要是，有只跟灰溜君样小老鼠在……就好了。

刚想完，楚行云就听到声“叽叽吱吱”，他脚边有了乎乎团。

“灰溜君！”

谢小鼠知道自己只是小行云臆造来精神存在，本身没有病更会脏，所以靠得特别近，还用自己绒绒小去蹭了蹭楚行云指尖，正在这时，旋梯上闪着道火光，有人来了！

“灰溜君，快藏好！”

小行云脑中念头闪，灰溜君便消失了，谢水恢复元身，看见神女端着烛台，走来，脸上无悲无喜。楚行云借着烛光，看清了周，这里比楼上宽敞多了，是处空旷圆地，正中央摆放着尊青铜双头蛇像，两边立着无数小蛇像，各个张嘴吐信子，这些青铜像之上，悬着把刀。

神女看也没看小行云眼，径直跪在神像面前，脊背连成线，头颅低进尘埃里，接着从蛇取罐子，向小行云走来：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
“男……男女授受……”

神女扬手又打了他掌。

楚行云只好依言招办，神女将罐子膏油淋到他身上，淋完了又取罐，连取三罐，小行云叫道：“姐姐，成了吧，再淋我要成个油人了！”

神女盯着他，面无表情，只是忽然道：“人都是要死，何多苟延残会？去吐草，就没事了吗。”

她将罐放，叫楚行云自己抹匀，便离开了。

到了晚间，红短衣男子又来抓楚行云，将他蹄绑了，挑在竿上，拎去。队人马举火把，领头人吹着唢呐，殿后人吹着萧，呜呜咽咽、悲悲切切，向山里去，风吹，将这调子吹跑，变得尖锐怪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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