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袖肘。
这一遇兄长,但见亲人,连笙竟是鼻尖一酸,霎时两眼发红。
从方才起便一直憋在心中的无措之感,眼看所有人皆跪在府里,一道府门,将她与世界断隔开来,如被排挤一般。连笙心中酸楚,终于这一刻见到她分外熟悉的影子,禁不住洇湿的两眼,双泪一滚,倏然落地。
她慌忙别过头,拿袖子揩了。
长青回首望了府中一眼,隔着同墙也听得见里头热闹,无以复加。再回过头来,面上却只平静怜惜,同连笙问道:“我爹不日迁坟,今日迁居将府诸事已毕,留墨先生白先生在府里招呼,现下我要往西山桃墓,你想同去吗?”
连笙知他在寻台阶与她下,想也不想,便噙泪点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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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山桃墓,连笙呆呆坐在榕树之上,遥望远天。
长青前来烧纸,人就静静守在大树底下焚着纸钱。不过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,今日做,明日做,都是一样的——果然也只是为了带她离开纷乱,随意寻的一个借口罢了。
连笙低头看他一眼,又默默垂下眼来。
两人之间彼此无话,于西山顶上坐了许久。
长青一张一张投着黄纸钱,那纸钱被火焰卷着,忽明忽灭。直至许久过后,树上的人影静悄悄又下了树,无声接过他手中的一沓纸,感到她已然没了先时的波动情绪,长青方才轻轻道了一声:“你应当相信长恭,会处理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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