帛圣旨蓦然紧了,被那卷轴挡住的,五指极力,指甲泛白。他两眼紧紧盯住连笙,先时见她负气一跑,也不知究竟跑去了何处,自己被府上人等纠缠了这大半日,好不容易抽||出身来,竟却见到她与兄长一道回来。
是与兄长,一道回来。
长恭心中“咯噔”作响,偏偏经他这样一想才又发觉,先时连笙消失以后,府中上下竟也不见了兄长。
言下之意,是连笙与他一并走了,再一并地回。
于是一股子小气劲儿,“噌”地便蹿了起来。
旧日里的长恭总是压抑,压抑自己的醋意,压抑自己的小心眼,只因他与连笙无名无分,不过两情相悦而已,未结连理,又有何身份要求于她。可至今日,天地跟前,宗庙之中已然交拜成了夫妻,更有夫妻之实,于是心里骤然酸涩,觉她心中有话,不肯与自己说,反倒和兄长跑了出去。
可是于她眼中,兄长比他这位夫君,更要贴心一些?
这样想来,竟就越发钻进了死胡同里,长青与他打招呼,长恭却只冷着脸颔首一点,半声也未应他。
及见他眼里寒霜,长青便已明白过来。想来长恭定是有些气恼,对自己今日这样莽撞带了连笙去往西山一事,可当时当下事出突然,他总不好不顾连笙,教她一人独自跑远了。于是半也是无奈地叹一口气,道:“你二人应有许多话要说的,我先行回房去了。”
“兄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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