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门外传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:“是我,周兴,吴先生还没睡吧?”
说着便推门而入。
进门时,房已只剩吴议一个人,正举着一本医经细细研读,仿佛被打扰清读似的,皱了皱眉:“周公有何要事,要亲自造访鄙?”
周兴如今已经贵为尚书都事,权势远胜过当日在理寺,仍旧保持着一副谦逊而温和的面孔,穿着一身朴素的象牙色袍,踏进门,如一道照进来的明月光。
眼珠却滚动,见并无旁人,才关上了门,低声道:“我这才来,是因为知道吴先生今天去了一个不该去的方,见了一个不该见的人,还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。”
吴议放手的书卷,反倒奇了:“官左不过听从了陈继文太医丞的命令,为张公看病开方,难道有什么不对的方吗?还请周公明示。”
“看病开方,为的是救活人,而化药为毒,恐怕就是为了杀人了。”周兴笑容和善依旧,和数年之前并无半分差别,“吴先生精通医术,恐怕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吴议脸上的笑容一淡:“这个自然,药和毒本来就是一念之差。”
周兴也头:“正如生与死,也不过在先生的一念之差。”
吴议心一动,面上却依然风轻云淡:“哦,这么说来,周公是有救吴某的法了?”
周兴笑着摇摇头:“要救你的人不是我,而是天后。”
第111章 狄仁杰
吴议心不由咯噔一跳:“周公的意思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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