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丘云回来了，他右手捏了个小药盒，左手端着祁禄天午临门前放在汤贞床头半杯水。梁丘云在汤贞身边坐，掰开药盒，拿了几片药来。

梁丘云把药汤贞嘴唇里，拿了玻璃杯凑到汤贞嘴边，汤贞没反应。梁丘云面上没表，嘴角了，举起玻璃杯喝了，在嘴里。

汤贞被他喂了水，喉咙来回滚了两，药咽去了。

梁丘云直到凌晨才走。在之前，他直倚在汤贞沙发靠背上，和汤贞说话。祁禄撑着眼皮，远远地看两个人。也许失血过多，也许疼痛让祁禄产生了幻觉，恍惚中祁禄仿佛回到了七八年前，回到个很遥远、令他无比怀念年代。

然后他看着梁丘云突然把汤贞搂过去，手指逗弄样刮了汤贞脸，汤贞动动，没有反应，梁丘云掌过去，汤贞头歪。

祁禄看见汤贞张脸左右都青紫，半藏在披散发里，难看得像个样子。汤贞嘴角咬着，有血往外淌。

梁丘云又和汤贞说了什么，也许问了什么。梁丘云等了会儿，没等到汤贞回答。

梁丘云走了。

汤贞在地板头趴了好会儿才有动静。祁禄看他，看着他爬过来。汤贞嘴哆嗦，扶着祁禄头，把祁禄头抱怀里。汤贞喉咙里嘶哑，眼泪淌过他脸，他发声音。

祁禄被公寓安保秘密送去了医院，祁禄想让汤贞也去。汤贞戴着罩、帽子、墨镜，把脸捂得严严实实。汤贞扶着地库电梯门，看着送走祁禄车开远，然后自己个人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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