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心、祁禄个人就在旁看着，看着周子轲又舀了半勺粥，小心吹了吹。周子轲过去这么照顾过谁？他似乎很清楚只要他这么，汤贞再勉为其难也会多吃。

他明明是个急性子，明明最没耐性。汤贞吃粥像猫样慢，周子轲瞧着汤贞耳边滑脸颊撮头发，瞧汤贞边吃粥，边颤抖眼睫。时间好像是很缓慢，又快得让人无从察觉。

祁禄把手药袋给了周子轲，把还剩半碗粥和勺子拿走。祁禄日夜照顾着汤贞衣食起居，他也许知汤贞能吃多少——特别是到了周子轲这个小男朋友面前，汤贞明明吃不了，还习惯逞。

药袋上写着行字，是祁禄笔记：“来监督他吃药，要看着他咽去。”后面还有括号，括号里写：“他会假装咽了，再偷偷吐掉。”

汤贞见到小周从药袋里拿药，就不自觉抿住嘴了。了疗养院以后，他似乎比以前更怕吃药。

周子轲看了会儿药盒上用药说明，他看得专心，没注意汤贞又在抬头仰望他。周子轲低头掰颗药，抬头看汤贞。

“把维生素吃了。”他说。

温心把水杯交给子轲。汤贞听到“维生素”个字，愣了会儿，他在周子轲手心里拿走了药，听话极了，把药放进嘴里。汤贞握住了水杯，喝水，喉咙滚去。

他已经把药咽了，可小周又站起来，居临在他面前审视他。

小周轻声说：“把嘴张开。”

汤贞坐在床边，他有忐忑，抬头瞧小周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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