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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就怕汤贞抓也不抓,抱着几块石头,自己消失。
曹医自顾自提醒:“……所以,如果有天你累了,子轲,如果你想放弃了,真不用愧疚。你来找我,我们可以起想办法,把这切对病人伤害缩减到最小!”
“谢谢。”周子轲当时对他说。
太从北京天边升起来了,周子轲手扶在方向盘上,觉手背上光温度都叫人陌。这座自小城市,从没给过他多少归属。这到底因为他家庭,还因为周子轲来就不好,无法被人毫无保留接纳。
曹年这个人,就和周子轲所有讨厌辈样。确实关怀他,确实护他,与此同时,又伴随着令周子轲痛恨深蒂固不信任。
也许曹医只想提醒他:你现在带给汤贞“陪伴”,随时有可能成为患者新痛苦源。
“陪伴”很难。曹医试图让年纪尚轻周子轲理解,人与人之间“陪伴”多么难以久。周子轲希望曹医知,他和汤贞两次分开,两次他都被分开个。
周子轲开了快个小时才到方,他了车,拿着资料回到自己公寓。直到现在,他还会在开门瞬,幻想听到汤贞声音,汤贞拖鞋很快走上几步,然后停在玄关,“小周……”汤贞说,仿佛已经等他很久了。
*
曹医给周子轲写了张备忘录,夹在资料最后面。周子轲冲完了澡,擦了头发,坐在沙发上拿着笔勾画,圈这条条复杂重。
需要多吃水果和蔬菜,喝热牛奶。需要早睡早起,保持每天锻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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