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差点被那衣服上群雄逐鹿大块艳色给震了一下。只要能看见的内外每一点边边角角,都恨不得堆满了楚国的野生动植物图谱,以后给孩子做启蒙教育都不用翻书找图,指着衣裳都够学一套本草纲目了。
被浓烈的楚式乡土审美强奸了眼睛的南河登时看向也穿得花花绿绿,得意洋洋的辛翳。
显然这父子俩在审美上血浓于水。
不过辛翳比他爹还能放肆一点。
他爹毕竟是给媳妇做衣裳,这儿不能路那不能透,衣领层层叠叠,把自家媳妇裹得跟个过季的笋桩子似的。
辛翳那小时候就因为这张脸被夸得上天入地,旁人写书文骂他的时候,都要气不过似的咬牙写一句妖容艳逸。他倒是不说,心里却还是有点得意,给自己做衣裳的时候那更是不管什么路或透,妖妃淫后都不敢穿的玩意儿他天天往自己身上套。
其实这件纱衣倒也没什么,他那回穿来的时候里头也加了件正红的单衣,虽然大老远就能看见他跟个求偶的扑棱花蛾子似的过来,但倒也不难看。但那时候南河始终得不到系统对于任务成功的判定,辛翳又粘她粘的不行,他穿了新衣裳来,非要给她舞剑看,想让从来不肯多夸他半句外在的南河说一句好。
南河承认自己那时候害怕自己没养好这孩子。
就因为把他养的太粘人了,所以她说不定任务永远也不会成功。心底发慌之下,她就难免有些想训斥他几句,想让他学会点成年人的疏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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