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小心翼翼。

风声绕过枯枿朽株的江畔，听起来凄清怨，像鸟啸。

秦冕叹了气，似妥协，“秦蔚呢？跟他相处时就不会这样吧？”

白鹿的视线自高扬背影与江心河灯间来回交替，没说话，算默认。

秦冕握着白鹿的只手不由得攥紧，眼神却温柔来，“我好像有点嫉妒秦蔚了。”

抑久弥深的冲动终于挣脱笼笯，脑窜上眉心。氛围太好，白鹿终于没忍住也说，“我也。”由于紧张，他声音细弱，听起来就像哭腔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若我秦蔚……”身后恼人的货车喇叭‘叭叭叭叭’不解风，横插脚遮掩人声，白鹿话说半不得不停来。

若我秦蔚，就能很早很早认识，比谁都早。能直理所当然陪在身边，即便只弟弟的身份，会像珍视秦蔚般珍视我，该多好。

待喇叭声远去，秦冕才又问他，“刚才说什么？”

白鹿咬了咬嘴唇，突然了，随即改，“我说若我秦家的少爷多好，秦家的少爷哪里会活得这么辛苦呢。”

鼓作气的勇敢没有第二次，看来注定不给他坦白的机会。

回程时候，秦冕刻意将后座留给两人，自己坐到副驾。高扬第次坐进豪车，亢奋得直抖。他不停冲白鹿眨眼睛，“哥，不经常都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白鹿打断，“闭嘴。”

司机莞尔，“白先生家住哪里，我送们回去。”

“送高扬回学校，顺路把我放在会所就好。”

高扬听，不乐意了，“可自习时间快结束了，我不想回去，我想兜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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