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负本就是之数——“可要去！是已经杀人了吗？难有什么非去可理由吗？！”

“虽然必复仇，”

织田作之助平静看着她，“但我也想要为了保护某人什么啊。”

为了保护而杀人——真是奇妙，在早已习惯痛苦之外，似乎裹上了层糖壳。

稍稍使力便轻易挣开了少女手，朝她微笑了，转身离开了。

但在去到纪德里以前，还有件事要。

——有可能再也回来了。么，些话，就必须要告诉太宰才行。

*

之后起了雨，浇落了光闪闪发光微尘。

男装少女失魂落魄走在海边公路上。

说是走，如说是沿着平直路，机械挪动双罢了。实际上她疲惫得连根手指也想动。

可是想回家。想缩进被窝里，被社摸摸头，想和步说话。

“我都了什么啊……”

她自以为是把自己摆在保护者位上，以为了对大家都最好安排。社用着向黑手党首领妥协，织田作之助和家人也能够安然无恙。

可她这是，什么都没有好吗？

究竟是看着心怀死志人自我毁灭更冷漠，还是放任心存希望人走向死亡更加残忍，她已经无法比较了，反正都是她所之事。

她自嘲笑了笑，气趴在了栏杆上。

带着锈迹水珠立刻浸透了白衬衫衣袖，潮湿冰凉感觉从手臂肌肤直蔓延到心头。

灰蓝大海望无际。

第16章

步窝在廊藤椅里，放空想着心事。

社昨夜便是坐在这里，与特务科通电话。回廊前方有条蜿蜒石板路，路旁树月季枝叶舒展，烟雾般朦胧淡紫朵在雨中愈发显得飘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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