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两个人此刻心都有无法言说尴尬与愧疚。与他视线相对，林落凡也颇自然地坠了坠眼。

“醒了。”少顷许星河哑声，“吃饭吧。”

林落凡坐来。

两个人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起昨晚话题。

轻搅着粥，糯米粥气味稠香甜。林落凡轻轻啜了，觉得到粥入有甜味，他该放过糖。

她却尝任何滋味。

悄悄抬眸看他眼，对面许星河面庞苍白，睫静垂在眼刷开层淡阴影，动作静默。

林落凡鼻尖又酸涩。

林落凡直觉得，自己可怜。

她从未没有见过柳菡，离死别痛更从未切实受过，所以直认为，哪怕经历别离，也好过这遗憾。这她穷极都无法补足遗憾。

可这刻，才发现。

原来和真正别离痛苦相比，有时遗憾，都能成为恩赐。

而这些痛苦，他都曾独自承受。

……

吃过饭，启程去坞镇。

坞镇清溪县个镇城，也顾沄父母、许星河外公外婆家。

当年顾沄带着许星河告而别，又历经各奔波，许星河已没什么机会回镇城。只在年节时分才回去看看老人。

临行走小楼门，林落凡说：“等。”

只让他等在门，林落凡噔噔跑到楼主卧，为顾沄上了三炷香。

香火猩红微光落入顾沄眼眸里。照片里顾沄微永远宁静柔和，同她记忆里艾草香模样。

于林落凡也。

眼睛里却了泪。

“顾姨。”她说：“很抱歉，昨晚太匆忙了，都没来得及和您好好问好。来看您了，新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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