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看不见他的表情，只听他鼻音里的轻笑：“你的结论没错，一些细节不对。”

“比如？”

“确实，弗兰斯·塔尔知道了我的秘密，”乌云说，“他发现了我不是小贝罗斯。我仍然是他的朋友。从一开始就是。”

三月微微蹙眉：“我猜，他并不打算揭这个秘密。你害死了他，他却不知道是你做的，他从没有把你视为敌人。”

乌云嗤笑道：“当然。他是个很情用事的人。和你一样。”

“你还是决定杀死他。”

“确实，我对他有所亏欠。也正是因为我的记忆有他，我才轻易就接受了你，甚至试图信任你。”

事如，乌云也并不怎顾及三月的情绪了。他来也没指望她来救他。

在他看来，三月他谈现在，都只是因为她需要情绪上的发，不是想做什理智的选择。

令乌云意外的是，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，三月并没有发怒，甚至没有再纠结于这个话题。

三月问：“这件事我明白了。那再从前呢？”

“什从前？”

“你曾经是小贝罗斯。再从前呢？你是谁？”

“我也曾经是老贝罗斯。”

这个回答毫不意外。三月又问：“在老贝罗斯之前呢？”

“我也曾经是你的父亲。”

三月膝盖上的双手攥了一些，表情仍然平静：“不对。我父亲并不是被老贝罗斯杀死的，他是被法师哈曼杀死的。”

乌云说：“对。他被哈曼所杀，时他也杀了哈曼。”

“我懂了。这说……你也曾经是哈曼。再之前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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