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，他轻声道：“母后，我有了孩子了。”

公孙皇后目光微动。

“她生在小满，七娘为她取了小字作满满，我为她取了大名作萧澄。”

公孙皇后怔怔然地听着，她那副从容的姿态在这轻缓柔和的语声中片片碎裂，最后她咬住牙，语带哀意地问道：“五郎，你是我的孩子，是我这多年唯一的牵挂，你为何就不帮我呢？”

“我想要的，分明不是他的死，而是由你带给他的死啊。”

“你曾顾忌边境的北狄，而如边境已稳。你若顾忌弑父的名声，我也已为你寻好代罪的人选，甚至连场景我都替你布置好了，只需你在最后时刻手罢了。只要你肯动手，萧循他绝不会有机会和你争的。”

“那是杀了你父亲，侮辱了你母亲的人，为什？为什你就不肯呢？”

再睁眼，公孙皇后的凤目中已全是凶猛的愤恨，在这一刻，她终于暴露了一个母亲的情绪，一个被孩子背叛的母亲。

对着公孙皇后的声声控诉，萧彻神色垂眼帘，平静道：“母后，机会只有一次。”

公孙皇后看着他，在他身上，她看到了两个人的影子。

“表妹，我和二郎是一样的，我的机会都只有一次。”萧宸的目光人如静水般深而缓，唇边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。

“阿蕴，我只有一次机会，我必须抓住。”萧枢的目光如烈火般灼而急，脸上沾着未干的血迹的。

良久，公孙皇后敛起了她外的情绪，缓缓露一个沉冷的笑，“五郎，你真不愧是萧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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