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皇帝竟真笑了声来。
阮女官闻得这笑声,再顾不得规矩,惊怒地抬起头直视皇帝。
皇帝若无其事地收起那份礼单,简短地吩咐道:“便按着她安排的来吧。”
随即,便去了寝殿。
公孙皇后的梓宫是早早备的,虽然皇帝嫌晦气,在皇后的安排,与皇后身份相匹配的雕着凤纹的金丝楠木梓宫还是被早早造成,如已被送到宣室殿中。只是公孙皇后的宫人对她敬慕甚深,哪怕心知皇后已逝,却依旧不肯将她放入梓宫,只让她静静地躺在寝殿中,仿佛她只是在安睡一般。
她也确实像是在安睡。
皇帝坐到她榻边,凝视着她的面容,久久不语。
因着不用再见旁人,她并未着妆修饰,脸色苍白,秀美的眉眼间一派平静,甚至唇边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,似是极为放松。
皇帝知道,她去时那刻,应是欢喜的。
寻常的笑容对公孙蕴这个人来说不过是盔甲和武器,她真正欢喜的时刻,反而会极力克制己的欢喜,显来的笑反而会是极轻极淡的,似是在怕己的微笑会惊走那份欢喜一般。
皇帝时性子疏,再如何爱着她,也无法体会那种小心翼翼的欢喜,以至于许多时候他都会因为她的捉摸不定的心意而苦恼。反倒是后来两人恩断义绝后,他年岁渐长,见识越多,又爱上了回忆过去,方才在久远的时光中,拾得了她曾经的心意。
他终于明白,她是爱着他的——在她不爱他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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