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锦忙转过头，见她不过是梦话，松了气。她拿在明炤的额上的布，摸了摸，依旧带着滚烫的热意。

给明炤换过布后，她问道诚：“娘的烧何时退？”

“她那是郁结于心，发来反是好事，日用了药，明日就退得差不多了。”

陆锦松了气，道诚这货有无数坑人的地方，但医术是真的没话说——傅令嘉中无人解的牵丝戏，他就轻轻松松地解开了。

从明炤身上转回注意力后，陆锦再次问道：“你为什非要带上娘？”

“若无傅娘子行，我不待进燕王府，就要被燕王的人捉了。”

“燕王的人捉我做什？”陆锦忽地倒吸一气：“等等，燕王的人不是来寻娘的？”

道诚应道：“是寻娘的，但更是寻我的。”

陆锦大惊失色：“我哪里得罪了他？玉华宫的事不是早结束了嘛？”

“玉华宫的事无关，而是长明灯的缘故。”道诚衣袖间托了那盏青石灯，赫然就是长生塔里供奉的长明灯。

他的衣袖也未见如何宽大，而长明灯更是灯火通明，但此前这长明灯竟在那衣袖间藏住。

“……你什时候偷的灯？这灯不是不了长生塔嘛？”陆锦已然对这种不科学的现象麻木了。

“这灯虽为萧氏所有，但我为守灯人，算不得偷。而长生塔的封得住九百年前的长明灯，封不住九百年后的。”

陆锦木着脸道：“请说人话，谢谢！”

道诚从善如流地解释道：“长明灯宣德皇后逝后，就已彻底熄灭。一直到大安十二年，忽然重新点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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