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的脸更阴沉,
朔绛疑心他从汉子眼里看到了一丝杀气。
他提起蒲扇大的手掌往朔绛右肩一拍:“怎么样,兄弟?何时讨教讨教?”
嗯?
朔绛一头雾水。
就在这时,“吱呀”一声,金枝出来了。
看见向晚戟大喜:“你怎的来了?”又拿板凳招呼他做又使唤朔绛倒水。
“不用了。”汉子气场渐冷,“今日宰杀漏了你家一头羊,特意给你送来。没想到——”
他瞥了一眼朔绛:“不曾想你家里有别人。”
那目光又寒又凉,朔绛打了个冷战。
金枝“哦”了一声:“不是别人,这是我弟弟金条。快,金条叫戟哥!”
“戟哥。”朔绛看了看悬挂在他腰间的短刀,叫得利索。
汉子脸上寒冰烟消云散,再一瞥见屋檐下的被褥。
不好意思站起来要走:“我忽然想起有事,羊送过来我也要走了。”
金枝嗯了一声,又狐疑:“适才我出来看你在拍我弟弟,没事吧?”
“没事没事,”向晚戟伸出手示好地摸摸朔绛右肩,“我适才,是想跟弟弟打招呼。”
朔绛:?
向晚戟逃也似出了院门。
留下两个一头雾水的人。
良久朔绛才问:“那个向晚戟莫不是对你有意吧?”
金枝被蛇咬一般跳了起来:“你莫胡说!我可守着望门寡!”
“咩咩咩!”
还是怀里羊羔叫声提醒了两人。
朔绛低头一看,这不正是他套住的那头羊吗?
金枝打着哈欠:“大后天屠宰时带上一并杀了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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