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爬出去一个人,她留在了里面,来不及了,有人来了 。
回头既瞧见屋檐下站着的高大英武少年,正冷酷看着她。
她留下来了,不敢逃。
罗非白低头捂住了腹部,走过去院子,去了库房。
拿出火折。
一一点燃。
最后才乏力坐在椅子上,看着逐渐烧起来有了暖意的库房。
她静静看着。
有些昏沉要睡去。
外面有点冷,溪水也冷,她为什么非要回来?
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
门推开,有人走了进来,站在倾斜进来的月光,也错落在火光中,问她。
微微抬眼,罗非白看清是章貔。
“是,是你啊....”她的声音像是飘飞的白纸。
他也像是看到了失血的美艳苍鬼。
“你这样子,像个伶人。”他说。
美丽多情又无情。
“是啊,像你的父亲吗?那位伶人。”
让奚家孽障昏聩恶毒造成大错的伶人,那个羟族奸细。
他是那个伶人的儿子。
章貔:“我用了很多年才查清,但始终不能接受,脑子里有侥幸,还好,在你这里得到了确定。”
“可,你们这样的好可怕。”
章貔握着刀锋,以杂血的不堪身份看着罗非白,“你们,是怎么做到当机立断痛下狠手的?”
“我当时被我父亲找到,他兴奋不已,要带着我逃,结果外面人赶到了,不得已,他将我塞在箱笼里,我看到垂死的奚玄被奚为臣找到,也看到他的父亲以所谓的侥幸毫发无损跑出,向奚为臣哭诉,结果奚为臣看着他,看着看着就抽出下属的腰刀一刀砍在他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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