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距离。
雷观月心不在焉跟着她走,没注意方向。
“你是白子吗?”沉默了好一会儿,廉欺世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说不是,你会相信吗?”几乎是直觉反应,雷观月立刻冒出酸讽的话。
“不能说相信,不过我不了解你的状况,所以不能妄下断论。”白子特殊的外表,总令他们亟欲否认自己身为白子的事实。
不过,跟以前她看过的白子比较起来,她总觉得他有那么一点不一样。
她那听来比谈论天气更不在乎的口吻,惹恼了雷观月。
“那要如何证明你才会相信?或者干脆教我如何证明白子和我的不同好了!”他像只竖起尖剌的刺猬,句句带剌。
“这的确有点难。”廉欺世严肃地颔首,“你听过曾参杀人的故事吗?简单的说,你现在正处于三人成虎的情况,除非出面为自己辩解,否则,曾母就要逃走啦!”
雷观月为之一愣,终于明白她的用意。
不是完全的不信任他,而是希望他自己说话,为自己说——然后,她会听。
看来,他真的碰上了怪人。
“我生病了。”须臾,他慢吞吞开口。
“嗯,嗯,非常明显。”
雷观月瞪她一眼,不开心被打断。
廉欺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,表示不会再说话。
“起先一点征兆也没有,只是某一天,我突然流鼻血而己……突然的——”
他在那时候称为朋友的一群人面前,在他们放肆的饮洒狂欢,庆祝束发成年时,原本笑着的友人们突然一个接着一个没了声音,倒酒的动作维持着,酒已经溢满流出杯外,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,庆祝的歌乐声徒留余韵,不只友人连同舞妓歌妓都用同样惊愕的眼神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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