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浴了血的汉子一怔,和着血笑出声来,“却都忘了,咱俩还是结拜兄弟,你此时叫这一声……真讽刺。”
便大笑着倒了地。
夏煦木然立在花海之中,他的素袍也沾了血,有他的,有云飞的,滴在一地黄灿上甚是艳丽,他心里却是阴的。
半晌,这才想到白琬珠,回头一看,她却不知何时立在了他身后,也是一身狼藉。
夏煦强笑一下,“你没事吧?”
“还好,他手受了伤,劲道不强。”白琬珠忍了腹中隐疼,静静答道。
两人再无语,便就这般站在云飞尸身前,直至落日西沉。
这些不喜日光的花儿,却在天晖消去刹那,突地萎了。
今夜没有星子,白琬珠在剩下那间草屋里找到几个火石,一截残烛,她堆些枯草在近山石一处平地上生起火来。
火光摇曳,映出坡上一个新坟以及负手立在坟前那个男子。
先前夏煦安葬云飞尸身,她不知是否该插手帮忙,终是只在旁静静瞧了,见夏煦在立在坟前的木桩上,刻的是“义兄云飞”。
想来不是不难受的,却从夏煦平静的面上瞧不出端倪来。
这男子心事藏得好,若非亲眼所见,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先前已在怀疑云飞。
却还跟了人家上山来。
这男子不笨,只是心软。
偏生又什么都忍着,让旁人替他难受。
察到火光,夏煦转过身来,也到她身边坐下了,“夜黑山路不好走,忍过今夜,明早才下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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